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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在说“东方”时,实际上在说什么?

东方印象茶业 东方印象茶业

1275年,马可·波罗刚踏入中国时,发出感慨:东方是个遍布黄金之地!他口述的《马可·波罗行纪》,是人类史上西方人感知东方的第一部著作,向整个欧洲打开了神秘的东方之门。

他在《行纪》中以大量的篇章,热情洋溢的语言,记述了中国无穷无尽的财富,巨大的商业城市,不错的交通设施,以及华丽的宫殿建筑。他还提到了生产香料、丝绸、生姜、糖、樟脑、棉花、盐、藏红花、檀香木和瓷器的一些地方。

可唯独没有提到茶。

1271年,马可·波罗17岁时,与十几位旅伴一起向东方进发了,一路上跋山涉水,克服了疾病、饥渴的困扰,躲开了强盗、猛兽的侵袭,来到了中国新疆,之后穿过河西走廊,终于到达了上都——元朝的北部都城。这时已是1275年的夏天,距他们离开祖国已经过了四个寒暑。

当时正是元朝的鼎盛时期,元朝主政者是蒙古人,蒙古人是游牧民族,饮食中不可缺少茶,马可波罗在中国游历达17年,为什么没有提到茶呢?

这个问题,跟人们质疑陆羽为什么在《茶经》中不提普洱茶不同,因为陆羽不是不想提普洱茶,而是他根本没有来过云南。但是官方认定马可波罗是来过中国的,但是他为什么没有提到茶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先来回答一个问题:当西方人提到东方时,他们实际上是在提什么?

我们找到的答案是:陶瓷、丝绸和茶,其中最主要的是茶,有从西汉就开始的“丝绸之路”为证,有从工业革命后英国大量在东方“找茶”为证。

马可·波罗不提茶,是因为茶在西方已经很普遍了,他要向西方皇宫贵族提的,是新鲜可炫耀的东西,所以茶不是他要讲的重点。

茶在元朝时期的中国,是生活必需品,但也只是生活用品,达不到珍贵、稀缺、有名的程度。陆羽的《茶经》,蔡襄的《茶录》,卢仝、苏轼等人的茶诗,并没有在元朝流行。对元朝的当权者来说,茶是饮品,但不是信仰和文化。

茶的意境和审美,在元朝并没有得到延续。元朝由于常年征战和扩张,茶人更崇尚自然,返璞归真。茶艺一改宋人的琐细,变得简约清新起来。元人除保留少量饼茶作为贡茶以外,大量生产散茶。散茶的普及,推动了饮茶方式的简易化,元代时期常用的茶具仅有执壶、高足杯、盏、盏托、碗、盖罐等,往日习见于宋、辽人茶室中的碾、罗、风炉等均不见踪影。当时流行的谚语:“早晨起来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也可以说明,茶在当时家庭饮食生活中占有不可缺少的地位,但也局限生活中。

 假若铁木真能够静下心来喝茶,感受一下唐宋以来的茶文化,享受一杯茶带来的美好时光,我想,他可能就会停下远征欧洲的脚步,在某个星汉灿烂的夜里,不再执着于“南征北战”,不再眷恋于“唯我独尊”,懂得凡事都有既定规律远超个人掌控,学会“适可而止”,成为不只是“弯弓射大雕”的敬天、爱民的君主了。

 如果马可·波罗是宋朝来到中国,我相信“茶”会成为他游记的主题。单一个“斗茶”,足够他炫耀几天的。假设马可波罗在宋朝喝茶,他喝到的不只是茶,他会喝到自己,喝到自己的经历、自己的遗憾、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偏执,然后享受它为自己舒展和释放的过程,那么他在给西方贵族的回信中,就不会说中国到处是黄金的话了,而是会说:茶让我学会谦卑和知足。

所以,不是马可·波罗选择忽视茶,而是元朝虽然饮茶盛行,但茶文化不盛行,这也是我们今天谈论中国传统茶文化,往往是首推唐宋,次重明清,往往不提元朝的原因。对于生活中常见的茶,马可波罗看不到它与西方有什么区别,也没有任何值得炫耀之处,因此不提“茶”也就不足为怪了。

只是,不管你忽视与否,茶就在那里,也只有茶历久弥新,它是古代的,也是现代的,它是世界的,也是自己的。茶是可以上通“信仰”、下通“生活”、中通“艺术”的神奇之物,古今中外的文人墨客,都可以在茶中得到力量和慰藉。

茶的宝贵之处就在于它能融合几乎所有生活和艺术,茶的灵魂之处就在于它能让不同文化、不同国家的人都能爱上它。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忠爱的茶文化和认可的茶生活,而每款茶的冲泡和品饮,除了满足他健康的需求,还能代表他想要的生活方式。

对于茶,我们无法定义,只能演绎。它早已超越一产和二产的范畴,它也不存在唯物和唯心的归属。茶是什么不重要,我是什么更重要。正如冈仓天心所说,我们喝茶,就是为了在不完美的生命中,完成某种意义上的完美。

不管茶是什么,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说起“茶”的时候,西方人会不由地想到“东方”,茶是大自然的馈赠,而东方是它的故乡。茶与东方一样,都具有鲜明的文化魅力,都值得我们用一生去追随。正如一位美国商人所言:“世界上没有其他农作物能像茶这样,刺激地球上最遥远的地区进行交流,也没有任何其他与茶利润相当的饮品,在口味上如此受到更文明国家的欢迎,茶是人们舒适的源泉,也是节制、健康和快乐的手段。”

好茶源出东方,这不仅是历代茶人的观点,也为世界各地学者所认同。从这方面来说,作为世界茶源的中国是值得骄傲的,我们从事茶行业的人也是应该自豪的。当我们回看传统,重拾信仰,生命的意义和生活的尊严,仿佛在茶里在得到了慰藉。一杯茶汤,或苦或甜,或浓或淡,成了中国梦最温情的载体。

当西方人提到“茶”的时候,他会想到“东方”,因为他们需要从东方把茶运过去;反过来,当西方人提到“东方”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想到“茶”?当年马可·波罗离开中国时,没有带走茶。今天,我们正在丰富“东方”的语境,我们正向世界推广“越陈越香”的魅力,我们要走的,是一条名叫乡村振兴的道路,终点那里,是“东方”的重新崛起。我们相信,借助“一带一路”的东风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议,我们有能力和底气把茶带到西方,让世界同饮一杯东方茶!

东方茶,世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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