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摄影家迈克·弗里曼摄影的茶马古道画册

英国摄影家迈克·弗里曼摄影的茶马古道画册
  英国男人向来是充满侠气与冒险精神,一如英国绅士的骑士精神。英国摄影家迈克·弗里曼(MichaelFreeman)在镜头的光影世界里漫游了近四十年,为多家国际主流媒体供图,目前已经出版了51本摄影书籍。迈克的足迹踏遍了四个大洲,却始终钟情于东方文化,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起,他就时常混迹于东南亚,尤其在泰国、柬埔寨,单是关于吴哥窟主题的书籍他就出版了6本,在这里他走进了用镜头洞悉东方文化的大门,于是有了今年出版的《茶马古道》——一本重达3公斤的摄影画册。
         

  “茶马古道”的命名迄今正好20年,而它真正为世人所关注也只是近10年的事情。人们透过光影最直观而集中地认知茶马古道大多是从田壮壮的纪录片《德拉姆》开始,包括迈克·弗里曼也曾被《德拉姆》中的镜头所震撼,这部纪录片也是他意欲探访茶马古道的催化剂。影像世界里的茶马古道,多是在东方人的视角下展示的,包括之后韩国KBS和日本NHK联合摄制的6集电视纪录片《感悟亚洲·茶马古道》同样也是以东方视角呈现。这个只会讲“谢谢”、“你好”的英国老男人历时两年,深入中国西部地区拍摄的茶马古道,当是为我们呈现一个西方视角下的茶马古道。那是怎样的情愫与思索?也许需要沉浸在他的摄影作品里我们才能感悟。

  初见迈克在昆明翠湖宾馆的会客厅里,匆匆赶到,发现要采访的是个基本不会说中文的英国人,也没有翻译在旁,我佯装镇定地吐出一句“Nicetomeetyou!”之后便不知所措、张口结舌。实在是羞愧,在学校学了十几年的英语,在真正的英国人面前却彻底成了聋哑人。迈克很绅士,虽然他说了一大通后,我还是一脸茫然,但他还是微笑着、欣然地在电脑前接受了我无声的访谈——

  :从什么时候开始,您拍摄的重点开始转向亚洲?为什么?

  Michael:我早期的一个重要客户:时代生活出版社,在1979年的时候曾派我去泰国北部进行一个为期三个月的拍摄,来做一本关于少数民族的书,这个少数民族就是阿卡族,在中国你们称他们为僾尼人。我发现泰国并不像之前我们在旅行地图中所看到的那样,它是那样的迷人!完成任务后,我又返回泰国去寻找摄影素材,渐渐地,我读懂了泰国,也深深爱上了泰国。因为各种原因,现在我每年大概要在东南亚旅行两三次。也是以泰国为起点,我的兴趣延展至日本和现在的中国。

  :是什么促使您决定要拍有关茶马古道题材的照片呢?

  Michael:出版商娜瑞莎·柴克拉(NarisaChakra)是我一位很好的朋友,也是通过她在吴哥窟的出版公司,我才结缘东南亚,当时我已经为长河出版社(RiverBook)做了许多以泰国和柬埔寨文化为主题的书。2008年我们的一次谈话后,双方都意识到我们还没有共同做过一本书,尽管一直在与泰国这方面的关系保持得很紧密,娜瑞莎想把她的出版主题放在中国。本来我们是想做关于傣族的主题,但后来我偶然在自己的调查中发现了茶马古道这个主题,我立刻发现这会是一个丰富而精彩的主题。还有就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是,在西方,还很少有媒体了解它,所以从摄影的角度讲这是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在西方至今没有人像这样做过一本书——如此的规模、如此的范围,而且是在路上。

  :你们的团队大概有多少人?

  Michael:起初只我一人,我习惯于一个人完成任务。但是渐渐地我开始需要协助,弗莱德·克拉内治(FredKranich)对我很重要,他生活在上海并且有着流利的普通话。我们一起旅行并成为很好的朋友。然后是赛琳娜·艾哈默德(SelenaAhmed)。我在布朗山遇见李旻果,当时她正在做的关于普洱茶和原生植物的博士研究调查,我们之后通信联系,她想加入我们,于是她参加了。赛琳娜为本书提供了详实的数据和第一手调查材料。

  :您在拍摄的过程中遇到最大的障碍和困难是什么?

  Michael:我不能问心无愧地说我所说的就是困难。当我开始调查的时候,很多事情就顺其自然地为此准备好了,如租车子、寻找向导等等,在中国真的很顺利,我们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感兴趣,并且热心帮助,所以基本上很顺利。

  :在这两年的拍摄过程中,您对中国文化,尤其是中国少数民族文化的认识有什么改变吗?

  Michael:我希望能这样,但是要了解任何一种文化都是一生的功课,即使是我们自己祖国的本土文化!事实上,我已对少数民族文化产生兴趣,因为我曾在牛津大学修地理学学士学位时主修了一门人类学的课程。继而,就像刚才提到的,多年前我因为工作缘故与泰国北部的阿卡族生活过,所以现在很高兴能够再次拍摄少数民族。

  :在拍摄的过程中,有什么难忘的、有意思的经历可以与我们分享一下吗?

  Michael:我觉得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地方是在澜沧江上游,西藏地区,在那儿有许多盐井,已经存在并被使用了一千余年,那是一个特别的地方,这些井由河流冲积而成。因为河流在流经峡谷时会加快流速,盐在这儿是珍贵和稀少的,甚至因为它这个地方发生过战争。提取盐的过程需要很大的工夫和智慧,盐需要从井里提出的水中蒸发出来,这就意味着需要把它们倒在浅滩上。问题是这儿没有平地,所以村民们用泥土和树木建了3000多个梯田,它们座落于陡峭的峡谷上。我觉得那里非常值得拍摄,但是第一个问题,我该怎样到达那儿呢?唯一的方法是先飞到拉萨,然后驾车四天到那儿。耐心和周密的计划在此很重要,但继而又出现了光的问题,对于摄影而言,当你以一个正确的角度对准晴朗的天空时,按动快门的选择全在于你,在那儿,我们没有这种选择,我们遇到了糟糕的天气。那样的天气不但不能拍摄,而且盐也无法蒸发。原本我已经不怎么抱有希望了,但是向导还是尽责地在早上将我送到盐井附近。我刚一下车,奇迹出现了,天空开始放晴,太阳在山的另一边高高升起,而且太阳十分眷顾我们,竟然停留了一天。妇女们开始工作,我爬上斜坡,从一个正确的角度,发现镜头所对之处都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另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在怒江上游大峡谷的溜索道,从缅甸边境到达青藏高原是几百千米,这是一段深而艰险的峡谷,下面是不可驾驭的河流。怒江——发怒的河流,真的非常恰当也毫不夸张。当地的少数民族发明了一种不用建桥就能穿过这条河的方法:用一条绳索,分别系于河流两岸的树木或其他固定物上。一头高,一头低,形成高低倾斜,神奇的是,绳子始终是经得起重量的,在过去,他们甚至用此途运输马和茶叶,而现在他们仍在使用溜索,孩子们每天都使用两次上下学。这跟夏威夷供游客玩弄的溜索完全是两码事。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拍摄题材,但是拍摄过程极其困难。你抓住一个绳子,把自己放在它的下面,勾住它的是一个滑轮,然后你就出发了,对于初次使用的人来说,找个或在前或在后的同伴是较为安全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需要有人在我的镜头里,我的同伴是个当地人,我们共同出发,第一次这样的经历让我心中不免紧张,我抓紧滑轮,当我的同伴离我不到两英尺的时候,正是一个非常合适的角度。问题是,当我重新观看我的照片的时候,我在镜头里看到了自己的左手,更糟的是,我能看到关节在抓紧滑轮,尽管我依赖于此。所以我们重来,这个滑行的速度是30km/小时,唯一的解决办法是两手拿着照相机,举过头顶或者在放在头下,尽我可能地确定目标。最后终于获得了唯一的一个有用的镜头。我的同伴在岸上担心地看着我飞过这段危险路程,没用手抓住绳索,身体还向后倾斜着。他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而不断数落我,事后我想了想,确实有些后怕。但是他的判断也是有偏颇的,因为他当时喝醉了,即使在早晨。

  :拍摄完《茶马古道》之后,您是否对普洱茶有了更多的认识呢?您现在喜欢喝普洱茶吗?欧洲人现在怎样看待普洱茶呢?

  Michael:是的,这次拍摄以后我坚信我会喜欢上普洱。普洱很特别,我学着品味它,抓住味道里的精华和丰富内涵,我想这会花去些许时日才会把握它的精髓。我带了一些回英国,在英国我有一套旅行茶具,并且我常常练习茶道,当然不像我见过的专家做得那么好。但是英国人对于茶有着不同的态度,虽然这也是我们文化的重要一部分。像你知道的,我们一般下午四点喝红茶,放点牛奶和糖在里面。所有中国人觉得荒谬,在了解了普洱后我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但是我在这种方式下长大,我依然喜欢这样。所以我白天喝普洱,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回归英国传统。转载自《普洱》杂志,原题为Michael 行摄茶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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