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茶去》陈赋著

  《吃茶去》陈赋著
  《吃茶去》2011-06-01由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
  《吃茶去》作者简介
  陈赋,编辑,自由撰稿人,文字散见于报刊杂志,出版有《当花侧帽-纳兰词中的美丽与哀愁》

  《吃茶去》内容简介
  闲情雅致、风俗人情、体悟生活、闲情逸致,诸如此类和茶有所关联的词汇琳琅满目,其实,这些完全可以一言以蔽之,那就是“吃茶”,一个“吃”字,是何其潇洒地把茶的语境体现的酣畅淋漓。历来的文人墨客们几乎无一不对茶情有独钟,在他们的笔下更是把吃茶的意境描绘的美奂绝伦。在这本书里,编者精选了一些名人的文章,与其说是文章,倒不如说是茶语,读之如品茶,意在其中,或许读罢会张罗一声:吃茶去!

  《吃茶去》精彩书摘
  初试美人舌
  /洛夫/
  时光恰好是暮春三月,地点是一家号称“白云茶馆”的茶肆。该店位于距乌来仅一公里的途中,前有茂林修竹,背临清流潺潺的南势溪,风景不恶。我们应邀来此品茗小叙,在青山绿水之间,初试新茶,其兴味并不输于古人的兰亭修禊,不同的是王羲之他们一边饮酒,一边吟诗,而我们只是纯吃茶。
  白云茶馆不仅出售茶叶茶具,而且兼营客栈与茶座,以供去乌来游览之路人打尖,或饮茶小憩。我们这次茶叙设在二楼,拾级而上,只见面积颇为宽敞的楼房,除了中间置有几张围成方形的桌子外,别无其他摆设,好像一幅留白过多的画,不免有点空旷之感;幸好窗外的青山,楼下的流水,帮忙填补了一些空白,使得楼中平添不少野趣和生意。
  当年兰亭的集会,据说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想必热闹得紧;而这天我们只到了八仙,加上为我们表演泡茶艺术的几位茶道专家,总共才不过十来位。人数虽少,品茗却需分组进行。我与张梦机、张晓风一组,共享一壶茶,由诗人季野与品茗高手王昭文先生轮流主持泡茶。日本茶道讲究形式,品茗者谨慎戒惧,面无表情,一副参禅的样子,哪有一点饮茶的趣味。我们虽也正襟危坐,心情却是轻松的,在谈笑中欣赏泡茶者煮水、温杯、洗茶、冲泡,然后——注入杯中的各道必要手续。
  我们尝到的第一泡茶,是今年尚未上市,由王先生私人享用的冻顶春茶。茶叶呈深褐色,看来毫不起眼,经过泡制后,盛在白色的小杯中,即泛成金黄色的液体。举杯一闻,一股清香冲入不设防的鼻道,竟然使人产生一种惊艳的迷惘。“惊艳”二字也许措辞有点夸张,但这种感觉的确存在,而且一直延伸到衔茶入口之后。茶味相当浓烈,虽由水泡,这时已非原水了,只感觉到衔在嘴中的乃是一件活生生的、有形体的事物。开始是清香温热,继而感到黏黏地滑润,徐徐通过喉管后,再由丹田涌出一股既暖昧而又确切存在的甜美。有人说饮茶会醉,过去我不相信,这次才真正体验到;这种醉不但是生理上的,而且也是心灵上的。
  谈到茶艺,我纯是外行,平日也喝茶,但用的茶具是一只巨型玻璃杯,可供牛饮,茶艺则免谈,饮茶的最高境界也不过求其清香而已。这次尝到专家泡制的冻顶乌龙,才领略到饮茶的另一境界,他们的手艺绝非乌龙。晓风啜过第一道春茶后,脱口赞道“曾经乌龙难为水”,我立刻和以“除却冻顶不是茶”,说得大家都笑了。
  这次茶叙的主持人希望品茗者凭各人的感觉,为每一种茶起一个名字。我初尝春茶,骤然入口,仿佛伸进一条香软而温润的舌尖。这种茶,色香味都很迷人,故我称之为“美人舌”。贾宝玉初试云雨情,是一种形而下的情欲的冲动,我的初试美人舌,则是一种形而上的感觉的升华。这个名字虽不够含蓄,但用来比拟我最激赏的那壶茶,是再贴切不过了。
  碧螺春汛
  /艾煊/
  山坞里静煞,就连喜欢吵吵笑笑、多嘴多舌的鸟们,也还春眠正酣。只有兰娣和另外几个迎接茶汛起得绝早的小姑娘,在山坞里挖笋、采蕈。春分时节,正是梅蕈、松蕈、黄栀蕈开始旺发的季节。
  兰娣一不挖笋二不采蕈,她在替公社的香精厂采蔷薇。她翘起灵巧的指尖,避开桠枝上刺手的短针,飞快地把一朵朵白花拗进桑篮里。
  淡蓝色的晓雾,从草丛和茶树墩下升起来了。枸橼花的清香、梅和松花的清香,混和在晨雾当中,整个山坞都是又温暖又清凉的香气;就连蓝雾,也像是酿制香精时蒸发出来的雾气。
  忽然,缥缈峰下一声鸡鸣,把湖和山都喊醒了。太阳惊醒后,还来不及跳出湖面,就先把白的、桔黄的、玫瑰红的各种耀眼的光彩,飞快辐射到高空的云层上。一霎间,湖山的上空,陡然铺展了万道霞光。耀花眼的云雀,从香樟树上飞起,像陀螺样打转转,往朝霞万里的高空飞旋。在沙滩边和岩石下宿夜的鸳鸯、野鸭,也冲开朝霞,成群成阵的向湖心深水处飞去。
  村子里也热闹起来了,羊子的唤草声,孩子刚醒转来口齿不清的歌声、笑语声,火刀石上的磨擦声,水桶的磕碰声……
  钟声送走了宁静的黎明,迎来了一个新的劳动日,迎来了碧螺春汛的头一个早晨。
  茶汛开始的辰光,一簇簇茶树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桠梢上一枪一旗刚刚展开,叶如芽,芽如针。可是只要一场细雨,一日好太阳,嫩茶尖便见风飞长。
  茶汛到了,一年中头一个忙季到了,头一个收获季节到了,个个人都开开心心的,真像是过节一样。就连小学生也欢欢喜喜地读半天书放半天茶假,背个桑篮去采茶。
  采茶采得清爽、采得快,全大队没啥人敢跟兰娣比赛。往年,兰娣采茶的辰光,在她的茶树墩周围,时常有几个小姊妹,似有心若无意地跟她在一道做活。阿娟总是拿妒羡的眼神,斜眼偷瞟兰娣灵巧的手指;云英却衷心敬佩的、从正面紧盯住兰娣的动作。今年,开采的头一天清早,一下就有十几个唧唧喳喳的友伴,围拢在兰娣茶树墩的四周。十几个小姑娘,都急忙想学会兰娣双手采茶的本领。在我们这个有一千多年历史的古老茶山上,兰娣,是头一个用双手采茶的人。
  别处名茶区的茶树,都是几百亩上千亩连片种植。茶树墩横成线竖成行;树冠像公园里新修剪过的冬青,齐齐整整。但我们这个碧螺春故乡的茶树,并无大面积连片茶园,它散栽在橙、橘、枇杷、杨梅林下,成了果林间的篱障。茶树高高低低,桠枝十分杂乱,但兰娣的双手,却能同时在参差不齐的桠梢嫩芽尖上,飞快地跳动,十分准确的掐下一旗一枪。大家形容她灵巧的双手“就搭鸡啄米一样”。虽然她的手那么灵活,又那么忙碌,但兰娣的心境神态,仍旧跟平常一样,左右流盼,不慌不忙,悠悠闲闲的和友伴们讲讲笑笑。
  围在兰娣身边的小姊妹,都拿眼光紧紧地盯牢她的双手;同时,也在自己的心里,替兰娣的技巧做注解、做说明。阿娟,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兰娣双手采的窍门,可是自己一伸出手来,马上就眼忙手乱了,不是顾上左手忘了右手,就是眼睛和手搭配不起来。她苦笑笑说:“看人家吃豆腐牙齿快,看看兰娣采,容易煞;看看,看看,眼睛一眨,鸡婆变鸭。”

  云英干脆问兰娣,她是怎么样才会采得这么快的。兰娣笑笑说:“我也讲不清爽。喏,就是这样采——”兰娣是个心灵手快但是嘴笨的姑娘,大家都晓得她确实是会做不会讲啊。
  后来,阿娟和别的小姊妹们,虽然学会了兰娣的双手采,但产量仍旧落在兰娣后边。每晚歇工的辰光,队长和社员们一碰见记工员,头一句话常常是问:“兰娣今朝采仔几斤?”兰娣采几斤,成了黄昏头歇工时全队顶顶关心的事情。
  队里一向有这样一个习惯:每天夜饭后,除了几个困早觉困惯了的老老头之外,全队的人,差不多都聚在俱乐部的厅堂里,有时开会,就是不开会,也欢喜三五个要好的朋友,围坐到一张台子边;泡一壶茶,摆几只共盅,抽抽旱烟,云天雾地的谈谈闲话。妇女们常常是就着桅灯纳鞋底、结绒线,缝补衣裳。孩子们趴在台子上做功课,有时也追逐打闹。
  但,茶汛一到,夜饭后的俱乐部厅堂,就完全变换成了另一种景象,像送灶前替过春节准备年礼一样,又忙又开心,喜气洋洋。妇女们收起针线活了,男人们也不拢起袖子光抽烟了。男的女的、老人小孩,都围在桌边,一边拣茶叶,一边讲笑话、谈家常。台子当中,堆放了一堆鲜嫩的带紫芽的绿叶,无数手指,在轻轻地拨动这堆嫩叶。这些生了老茧子的粗糙指头,又快又准地从成堆的茶叶中,分拣出细嫩的芽尖一旗一枪来。手指头那么粗糙,想不到拣茶时竟又这么灵巧,就像银行会计拨算盘珠样的异常轻快、异常熟练。
  大家把拣好的一旗一枪和鸭脚片,分别倒进两个栲栳里,再送到炒茶灶间去。但是兰娣采的嫩叶,却并不混搀在这个共用的栲栳里,按照队里几年来的习惯,兰娣采的茶叶,一径是另拣另炒。队里顶好的炒手阿元叔,成了兰娣的老搭档。他俩采、炒的茶叶,不但是全队的标兵,就是在整个茶汛期间,兰娣和阿元叔的茶叶,一径是公社收购站里评品等级的活标准。
  嫩青叶拣好后,装进栲栳里,送到厅堂前边的三间头炒茶灶间。厅堂通炒茶灶间,有条过道,新茶的清香,就从过道敞开的侧门口,一阵阵飘进厅堂里来。拣茶叶拣倦了的人,就跑到灶间去,从炒茶灶上沸液的汤罐里,舀一杯开水,泡几片刚刚炒好、热气还不曾消散的碧螺春。
  炒茶灶间里,一并排砌了六眼茶灶。满屋里的空气,都是新茶和烧松针混合在一起的清香,素心兰的清香。
  早春的夜晚,还少不了棉袄,但炒茶灶间里的阿元叔,却打着赤膊,双手插在摄氏九十几度烧炀的镬子里炒、揉、团、焙。
  每夜,在阿元叔茶灶的周围,总归立有几个小姑娘小青年,这些才学做茶的新手们,眼也不眨的看着阿元叔怎么样掌握火候。就像俗话所说的,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茶叶质量的好坏,全凭炒手的巧手、慧眼。同样的嫩芽尖,好的炒手,可以把它炒成一等一级的极品;差些的炒手,也可能把它炒成三四级的次茶。炒碧螺春,这正是心准手巧的工艺活啊。阿元叔年纪大,眼睛不大灵光,时时从镬子里抓一把正在变形变味的嫩青叶子,平摊在掌心里,就着煤油灯,眯缝着眼细看,赛过刺绣姑娘那样细心耐性。
  炒茶顶要紧的关键就是掌握火候。灶火要有时炀、有时文;团要有时松、有时紧;揉要有时重、有时轻。揉要揉到镬子上涂满了一层咖啡色的茶膏;团要团得又紧又松散。阿元叔对碧螺春的质量非常考究,总是要焙到干而不焦,脆而不碎,青而不腥,细而不断。焙好的茶叶,总归是卷曲像狮毛,绒衣像雏鸡。在公社收购站里,检验和评定等级的几位专家,都是顶顶严格、顶顶有经验的“挑剔”能手。从前验茶,只抓一把在掌心里看一看、闻一闻,今年却要拈一撮新叶摆在杯子里泡一泡,色、香、味、形,四条都要符合国家规定的标准。
  不管怎么样严格的检验,金子总归还是金子。茶叶的质量,是随着节令的推移而变化的,质量标准每天都不同。但是,阿元叔总归每天都能做得出当天质量顶好的碧螺春。公社收购站里,每天收进的几十斤几百斤上等的碧螺春中,阿元叔一径在等级上领先。收购站里有一只样品杯子,是专门为阿元叔预备的,那杯里,每天早上换一次阿元叔头夜新炒的叶子,于是,那一杯新茶,就成为评定当天碧螺春等级的活标准。
  每天拂晓辰光,山坞里环湖的林阴道上,就有成群结队的送茶担,汇向同一个地方去——各个生产队里,都派有专人把头天夜里新炒好的碧螺春,送到公社收购站去。根生,是我们队里送新茶的专差,每天送过茶叶,从收购站里回来,一路上遇到许多别的队和本队上早工的人,总归要重重复复的向根生打听:“今朝阿元叔是几级?”根生的回答,又总归是叫人又嫉妒又开心。根生回答后,总时常听到别队的社员,用善意的语调笑骂一句:“今朝,又让这个老家伙,抢去了我们的状元。”根生也开心的笑了,他觉得人家骂的有理:阿元叔是个茶状元。是个别人抢不走的茶状元。
  阿元叔能每天炒出好茶,也亏得有两个好搭档,一个是好采手兰娣,一个是会烧火的桔英。
  烧茶叶和烧饭灶不同。烧饭灶,只要把劈柴架空、烧旺,就不必那么勤照管。烧茶叶灶的人,一霎也不能离开灶膛口,要专心一意地和炒手配合好掌握火候。平常,一个人只能烧两眼灶,桔英一个人倒烧了六眼灶。桔英烧的茶叶灶,是六眼连成一排的联灶。炒手们在灶前焙茶,桔英在灶后烧火,炒手们和桔英之间隔开一层烟囱墙,互相都望不见。桔英在灶后,只听见灶前的人在喊:“喏,我这一镬子要炀一点。”同时,另一个炒手也隔层墙在喊:“桔英,我这一镬子要停脱。”隔开一层墙,看不见说话人的面孔,六个人又都是用“我”来称呼自己,往往又是两三个人同时在喊,但各人的要求又如此不相同:有的要炀,有的要文,有的要烧,有的要停。桔英必须在这复杂的情况下,无误地满足各个人这些各不相同的要求。桔英瘦小灵巧的身材,十分灵活地从这个灶膛口跳到那个灶膛口,来来往往,像舞龙灯一样。有时在这个灶膛里,塞进两棵结满松球的松桠,把火势烧得哄哄响,但在另一个灶膛里,只轻轻地撒进几根温和的松针。
  从黄昏到深更,在碧螺春茶汛的那些春夜里,个个村子的炒茶灶间,都是夜夜闪亮着灯光。新焙茶叶的清香跟夜雾融和在一道,从茶灶间飞出来,弥漫了全村。香气环绕着湖湾飞飘,一个村连一个村,一个山坞连一个山坞,茶香永没尽头。一个夜行的人,茶汛期间在我们公社走夜路,一走几十里,几十里路都闻的是清奇的碧螺春幽香。难怪碧螺春最古老的名字,就叫做清香“吓煞人”。
  采茶采到谷雨后,茶树的嫩梢已有旗无枪,到立夏,叶片便平展开了。于是,从春分到立夏的一个半月的茶汛结束了,心灵手巧的采茶姑娘们,又结伴转到蚕室里去了。
  茶叶灶在准备迎接新的茶汛,准备茶树嫩梢暴新时,做夏季绿茶——梅尖。
 

  《吃茶去》目录
  第一辑品茶知味
  关于苦茶
  初试美人舌
  宜兴红茶
  碧螺春汛
  吃茶的心境
  初识铁观音
  寻访“大红袍”
  喝茶
  第二辑文人与茶
  说茶
  风庐茶事
  喝茶
  文夫与茶
  我们吃下午茶去
  茶性
  茶诗四题
  吃茶文学论
  茶之梦
  茶之幸运与厄运
  谈茶
  古典名著中的茶香
  茶缘
  寒夜客来茶当酒
  第三辑名家茶话
  喝茶
  喝茶
  俗客谈茶
  茶和交友
  喝茶
  喝茶
  戒茶
  品茗与饮牛
  寻常茶话
  茶在英国
  茶
  我和茶
  第四辑茶馆茶事
  我家的茶事
  坐茶馆
  大碗茶之歌
  “茶园”的内涵与外延
  门前的茶馆
  防风神茶
  阿婆茶考
  泡茶馆
  茶淘饭
  茶坊哲学
  北平四川茶馆的形形色色
  茶馆
  老九和老七
  茶馆
  第五辑天南海北
  惠泉吃茶记
  茶意的江南
  成都文殊院品茶
  水乡茶居
  说广东的叹茶
  大觉明慧茶院品茗录
  喝茶
  碧螺春梦
  在假山石后边吃茶
  生命里美丽的风景——逛伊朗茶室
  今日庵访茶道
  敝乡茶事甲天下
  上海的茶楼
  栊翠庵品茶
  陆羽茶山寺
  龙井寺品茶
  第六辑禅茶一味
  茶禅闲话
  嗜茶者说
  品茶
  松子茶
  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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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味与茶味
  无我的茶
  将茶饮成一场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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