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茶人,我们怀念这位叫做“甲木萨”的唐朝女人

  藏地的民众尊称她为“甲木萨”。“甲”即“汉”,“木”即“女”,“萨”即“神仙”,连起来的意思,就是汉地女神。
 
  汉地的民众虽然记得她的封号,但翻遍史书,都未能找到她的名字记载,只知道她是唐朝李氏宗亲女。
 
  就是这样一个连真实姓名都没能流传下来的李氏宗亲女,在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被唐太宗李世民封为“文成公主”,嫁入吐蕃(西藏古称)予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为王后,为唐蕃两地带来了连续两百多年的和平盛世。
 
  更有历史学家认为,是她将中土茶叶传入了藏地。

 
  ▎传说中将茶叶传入藏地的第一人
 
  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李氏宗亲女被唐太宗李世民封为“文成公主”,嫁入吐蕃(西藏古称)予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为王后,为唐蕃两地带来了连续两百多年的和平盛世。
 
  她的出嫁,不仅给唐蕃两地带来连续两百年的和平盛世,更是将汉地文化、佛教经典、烹技食物、各类饮料等传入吐蕃。
  据《吐蕃王朝世袭明鉴》记载,文成公主的陪嫁有“释迦佛像、珍宝、金玉书橱、360卷经典、各种金玉饰物”,又有很多烹技食物,各类饮料,各种花纹图案的锦缎垫被,卜筮经典300种,用以分别善与恶的明鉴,营造与工技著作60种,治404种病的医方100种,医学论著4种,诊断法5种,医疗器械6种。
  而《西藏政教史鉴录》也记载“茶亦自文成公主入藏土也。”至此,藏茶和中原文化逐渐与藏胞的饮食起居融合,形成了今天独特的藏茶文化。
 
  因此,有历史学家认为,正是不远万里从长安来到青藏高原的文成公主带来了中土的茶叶并推广了唐王朝的饮茶方法,让雪域高原上的人们逐渐形成饮茶的习惯,并慢慢普及开来。
 
  ▎行进拉萨,追忆千年前的她
 
  从林芝到拉萨,400多公里的路程,百度地图显示,驾车需时6个小时左右。对于已经在藏区穿行5天的“藏地观茶”溯源文化之旅车队来说,我们当然不会再轻易相信百度地图的路程估算时间,根据我们的经验,误差大概一倍左右。
  果不其然,出发大概12个小时之后,我们才到达拉萨。
 
  这一路,山路崩石、江水占道、工程修建等各种你能想到以及不能想到的阻碍,都给我们的旅程带来了层层考验。
  三步一个炮弹坑,五步一个泥水凼,我们在车上跟着道路“预设”的节奏,来回摆动,心中对藏地的渴望逐渐被压抑。因为高原反应带来的太阳穴胀痛在不断发酵,胃部也开始有些痉挛,对沿途的美景都不屑一顾,只求能早些到达拉萨。
 
  而在我们快要进入拉萨的时候,车顶忽然咚咚作响,一场未曾事先张扬的冰雹给了我们进入拉萨的洗礼。
 
  是的,在我们艰难忍受着高反、缺氧、颠簸、反胃的同时,在这条通往拉萨的路上,我们不禁想起了一千多年前的文成公主,从长安到逻些(拉萨古称),路途艰险、风尘扑面,究竟是何种力量支撑着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放眼当下,即便是我们“藏地观茶”溯源文化之旅车队,这次从大理驾驶长安欧尚与长安CX70来到拉萨,也在路途上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恶劣天气、惊心路况。
 
  生理与心理所承受的压力,都比一般的旅程要艰难许多。况乎千年前的文成公主入蕃之旅?
 
  ▎冥冥中呼应文成公主的下关茶与长安车
 
  大多数人认为,英雄之所以为英雄,是他们能成常人不能成之事,敢于牺牲自我的精神。但,不得不说,这其实是很表面的认知。
 
  英雄之所以能被后世人纪念,不在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伟光正与高大全,而在于他们能展现出具有个人性格特征,具备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的真实。
  试想一下,一个李氏宗亲的二八佳人,在大好年华之时,被皇帝下旨嫁给吐蕃赞普,以后就只能与素未蒙面、语言不通、生活习惯差异巨大的吐蕃赞普共度余生。她真的没有半丝担心和嗔怨吗?
 
  女儿家的心思与唐蕃(汉藏)和同为一家的民族关系,如何取舍?其实结果我们自然已经知道,但正因为知道历史的结果,才更加敬佩这位唐朝的李氏女子、吐蕃的“甲木萨”。
  千年后的今天,我们载入藏区的并一直在藏区几乎人尽皆知的下关沱茶,似乎顺应着文成公主携茶入藏的千年文化壮举,而我们驾驶着名为“长安”的汽车,冥冥中呼应着文成公主千年的思乡之情。
  ▎怀念这位叫“甲木萨”的唐朝女人
 
  文成公主的传说与遗迹不仅是在拉萨,从林芝到拉萨的路途中,我们也发现了她的传说与遗迹:

  途经了唐蕃古道入口——太昭古城。在这里,我们还参观藏王避雨石。相传当年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回来时,路经此地天降大雨,松赞干布拔剑削山,让文成公主在此避雨。
 
  因大雨连降数日不停,文成公主分外思念家乡,于是命随行工匠在山洞内刻下唐王画像,又刻下经文、佛塔、佛像,向上天祈求大雨早点停息,自己能早日到达拉萨;同时,也祈求上天能够保佑唐王身体安康,国家繁荣昌盛。
  而藏地饮茶的传说,与文成公主更是密不可分。
  相传,藏区人民最爱喝的酥油茶也是文成公主创造的。当时,文成公主刚嫁到吐蕃,适应不了高原干冷的气候环境,对每餐肉多乳多的饮食也不习惯,常常感到油腻,消化不好。于是便想到把清爽的茶加进奶中饮用,果然好了很多,这便是奶茶的由来。
 
  她还尝试在煮茶时,加入酥油、盐、松子等,发展了现在的酥油茶。文成公主还经常把茶赐予臣民,使得越来越多的藏民感受到茶水清幽的口感和清脑提神的功效,对西藏茶叶的传播和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虽然我们并不能一一甄别历史与传说的差别,但不管对于藏地茶饮、对于汉藏情缘、对于民族和同为一家的推动,文成公主的贡献都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作为茶人,我们怀念这位叫做“甲木萨”的唐朝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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